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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59章不甘落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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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元人長得又高又壯,速度卻很敏捷,沖著司馬昱奔來的樣子,像極了一只攻擊力十足的豹子。

司馬昱反應出乎意料的鎮定,宛如一株粗壯的青松站在那裏,眼見殷元的拳頭就要往他面上砸去,也不見他腳下如何騰挪,身子卻已側轉開來,同時,右手輕飄飄地格擋住殷元的手腕。

殷元反應也是敏捷,見一擊不中,立即翻轉手腕,反手將司馬昱腕子握住。

“好!”圍觀之中,不知是誰發出一聲歡呼,仿佛勝負已見分曉。

然而下一刻,那人便張大了嘴巴。

原本,這是殷元慣常使的一招,一手握住對方是手腕,另一手掐住對方肩部,利用身高和體力的巨大優勢,將人掀翻在地,膝蓋抵著對方腹部,使其再無反手餘地。

然而,很顯然,在遇到司馬昱時,殷元的打算落空了。

那只左手才搭到司馬昱肩上,便被他靈活地避開了。

不僅如此,原本已被他牢牢鉗制住的右手,竟反手將他握住,繼而出其不意地往他懷裏一擊!

殷元只覺得肘關節發出一聲脆響,為了避免骨折,他忙不疊將後退了一步,司馬昱卻再接再礪,左手欺身而上,精準地掐住了他的咽喉。

不過眨眼之間,形勢立轉,殷元被司馬昱抓住面門,輸得徹徹底底。

“是我輸了。”他屈著右手,神情痛楚地說道。

“司馬十,你使詐!”圍觀中一人指著司馬昱,憤怒道:“早前我們便已說好,比武點到為止,你竟傷了殷公子,究竟是何居心!”

司馬昱並未理會那人指責,左手從殷元脖子上拿開,同右手一道,握住殷元胳膊,一推一拉間,他的胳膊恢覆原位。

“還請殷公子試試手臂可還靈活。”司馬昱後退一步,溫聲說道。

殷元只覺得胳膊處的痛楚似減輕了些,他試探性地動了動胳膊,除了略有些不適之外,竟真的行動自如,不受阻礙。

“這......”

“殷公子方才不過是骨頭錯了位,並未受傷。”司馬昱淡淡說道。

這下輪到殷元臉紅了。

他記得自己方才慌亂之下,似乎還驚叫了一聲。

“是...是我輸了。”眾目睽睽之下,輸給一個年紀身形都比自己小的人,殷元覺得有些丟臉,更讓他感覺羞愧的是,他都沒反應過來,就已經輸了。

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兒呀?

怎麽司馬昱的左手,瞬息之間就握住了他的咽喉呢?

“勝敗乃兵家常事,殷公子不必介懷。”司馬昱朝殷元抱了抱拳,面色平靜,未見勝利者的驕矜或喜悅。

這份從容和淡定,在他這個年紀的人身上,顯得有些難得。

不遠處的禦花園中,聖武帝遠遠看著這一幕,對一旁護衛在側的司馬棣道:“沒成想你父王是個胸無大志的,教養後輩,卻自有一套法子。”

“謝聖上讚譽。十弟他為人勤勉,刻苦好學,故學了些本事。”司馬棣恭聲回道。

雖表面神情冷靜,心裏到底起了些微瀾。

早前司馬昱將小六從馬上掀下來時,他只是耳聞,故雖然驚訝於司馬昱力氣之大,但想著或許是由於他體格健碩之故。

今日,當真切目睹司馬昱與殷元對戰,司馬棣才意識到,這個十弟,比他想象中要強大很多。

不僅身手利落、反應敏捷,那種應戰時的從容不迫,沈著冷靜尤其讓人印象深刻。

這份心境,非身經百戰不能煉成。

偏偏,他還只是個虛歲十二的小小少年。

也難怪就連聖武帝也忍不住對他讚賞有加。

晚間回到陵王府之後,司馬棣再未掩飾面上的凝重之色。

以前,他十分自信地以為,即便陵王膝下子嗣眾多,但俱是朽木之材,即便有一兩個心思靈活的,也難登大雅之堂,是以不會有人對他們三兄弟造成威脅。

而今司馬昱小小年紀,卻已讓司馬棣生出強烈的危機感。

使得他不得不連晚膳都顧不得吃,前往司馬樟的院子裏,將白日發生的一幕和盤向其托出。

司馬樟聽罷,沈默了半晌,說起了發生在府裏的事。

陵王在吃了一個多月的閉門羹之後,今日終於被李夫人放進了南三苑。

司馬棣聽了這話,不由皺眉,“李夫人不過仗著自己有幾份心機手腕和吸引男人的本事罷了,大哥你如此關註她,該不會......”

司馬棣身為禁軍守衛,萬壽節發生的事,自然瞞不住他。

“二弟,你誤會了,我早已放下那份不該有的念想。”司馬樟面帶苦笑,遲疑了半晌,終於低聲道:“我得到確切消息,那日在大佛寺,父王命暗衛扮成劫匪在地道裏對十弟下手,但失敗了。”

司馬棣聽了這話,不由擰緊了眉頭,“大哥,你此話何意?”

“我...”司馬樟看著司馬棣的眼眸,“大哥何時騙過你,便是字面上的意思。”

“難道...”司馬棣立時想到一個可能,“小十並不是父王的骨肉?”

“二弟,若是我的妾室中有人背著我與其他人私通有了孩子,你以為我會如何處置她?”司馬樟不答反問。

“母子俱死!”司馬棣冷冷自口中吐出四字。

然而,自打李夫人進陵王府的這二十年來,便盛寵不衰。

陵王沒道理,知道李夫人給自己戴了這麽一頂綠帽子,還如此寵溺這個女人......

“所以,”司馬棣最終得出結論,“小十並非李夫人所生?”

司馬樟搖了搖頭,“年代久遠,我並未查出什麽有用的線索。”

司馬棣抿了抿唇,“就算十弟是李夫人為了固寵才弄進府裏,父王也沒必要對小十動手。”

畢竟,陵王子嗣眾多,多司馬昱一個不多,少司馬昱一個也不少。

“父王欲殺小十,一定有其因由,而這個因由,只能從李夫人身上查。”最後,司馬棣冷聲說道。

司馬樟面上苦澀的愈發深濃。

“我已暗中查了一個月有餘,”說到此處,他的聲音低了下去,“李氏並非尋常的風塵女子......”

不是尋常的風塵女子......

“犯官之後?”司馬棣反應極快地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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